手机拍照于西藏阿里普兰县科迦寺
文/图朱茂强
经幡飞舞,鎏金铜瓦,展露着虔诚信仰的这座普兰寺庙。
一座雪域高原的寺庙,巍峨神圣。
红色殿宇,错落有致,经堂、经道、僧舍、舍利塔等相互映衬。
白塔点点,经筒金黄,高山仰止,她就安静地藏在这个叫科迦的世外桃源村落里。
我站在通往科迦村的山岗上,眺望科迦寺。
风劲吹起挂满山头的多彩经幡,猎猎作响。
啊!雪域高原的科迦寺,神秘而又充满未知!
天上人间会相见!
它就处在小山村的宁静掩映里。山的那边是另一个国度——尼泊尔。
高山环抱,依山傍水,孔雀河彻夜流淌,岁月静静守候着这个高原一隅。
孔雀河流淌着古老的象雄文明和古格文明
科迦寺位于西藏阿里普兰县东南19公里的科迦村,地处中尼边境。
它始建于公元12世纪初,寺内供奉有一尊经高僧仁钦桑布加持过的文殊菩萨,是文殊菩萨的道场。
据传,古格囯王请尼泊尔工匠制造这一尊世间罕见的文殊菩萨像。造完后,他又请仁钦桑布大师加持开光,在运往噶尔的途中,忽然听到文殊菩萨开金口说道:“吾依附于此地,扎根于此地”。这时国王喜出望外,就在此地修建了科迦寺。
科迦寺是著名的千年佛寺,属藏传佛教萨迦寺院。科迦,藏语“定居”意思。
年,由高僧仁钦桑布创建科迦寺。
它和托林寺(扎达县)、那玛寺(克什米尔)同为大宗师仁青桑布主持修建的。
据说三个寺院为同一天修建,同一天开光,距今有多年的历史了。
该寺后成为中、印、尼边境上一座重要寺庙,得到三国信徒的共同信奉。
仁钦桑布还从克什米尔迎请了一批精通佛教绘画、雕塑和建筑等方面的艺术家,在古格建立了最早的一批佛教寺院。
在西藏佛教史上,仁钦桑布被视为后弘期佛教的开山祖师之一。
科迦寺与尼泊尔近在咫尺,地处喜玛拉雅山南坡。
我急赶到科迦寺时,已是下午4点多。
风很大,吹得沙粒乱飞,差点吹乱了我的心。
我一时找不到口罩,只好将包里带的围脖,匆匆遮掩住脸颊,用力系住,防止脱落。
大殿前的“科迦寺”石碑,大红字,配着沧桑的石条。
在拉康钦莫殿堂,一层廊道的第三层重门框上,雕有精致的木雕,其内大小佛龛错落有致。龛内:佛像及侍立的菩萨或天女像,龛楣:各种花纹装饰。人物、动物、宝瓶、法螺组成刻画的《罗摩衍那》、《龙喜记》等经典的故事情结,栩栩如生……
打开一扇门,一段雪域高原的历史文明再现
各个殿堂的壁画人物形象,绝美鲜活,卓尔不凡,造型迥异、色彩独特,远远超越其他寺庙壁画表现手法。
精美绝伦的壁画,深藏在西藏阿里的天上人间,令我惊讶不已!
一个个佛教艺术瑰宝,绚丽多姿,自然浪漫,独具魅力的艺术风格,有着独特浓郁的宗教文化色彩和神秘的地域文化特征。这些早存的惊世佛教艺术,仿佛诉说着阿里文化昔日的辉煌。
前来拜佛的游客,在给酥油灯添加酥油,一位妇女,全身跪拜在佛前,向佛祈愿着…
一排排的经书架前,多少年的光阴荏苒,这些弥足珍贵的经书,苍老了容颜,岁月流逝的字符,只有靠悟性高的人去解读了。
他们是跳动着的字节,长着翅膀的天使,默默地守护这里,上千年的岁月静好!如幽兰弥漫开来。
二层房屋呈天井式布局,中央是露天庭院,四周环以裙房。是听经辩经的场所。
一段船形孤木,架在那里,作人梯。
我登上木梯,爬上楼顶,看寺庙全貌,我看到了雪山环抱之中的普兰县城,看到了白了头的神山冈仁波齐峰,看到了圣湖玛旁雍错,圣湖的水蓝宝石镜面…
屋顶上的风,吹得我站立不稳,匆匆拍了两张照片,撤离。
一个大转经筒占据了一间屋。
身下是一位老人在转经,转到一圈位置时,碰到挂在上面的铃铛,悠扬的铛铛铛旋律,响彻整个院子,岁月的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。
我的脖子突然觉得有些痒,我想,可能是围脖太紧了。
爬楼,拜经,穿梭在一间间佛堂。
脖子痒的愈加历害。
往外出火的感觉,由先前感觉的一小片到整个脖子痒,发麻。
我解开围脖,还是痒痛的不行。
我干脆坐在大门口,任西藏高原的风吹,漂泊无依的风,吹的我心怕了。
还是痒痛,像是一个怪物小人,爬在我脖子上尽情舞蹈,不管不顾,不闻不问我的痛苦。
这是怎么了?我得罪了神灵?
凹,是我手机偷拍了文殊菩萨,惹她生气了,惩罚于我。
不远万里,我来拜访她,还给她捐了钱。
她就不看佛面吗?
在以后几天,去拜见的寺庙里,无论是萨迦县的萨迦寺、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,还是拉萨的布达拉宫,我没敢再用手机拍摄菩萨真身像。我是真的怕了。
心绪,当即乱了。
脖子突然的麻,是皮肤过敏,还是突然的病变前兆?
还是昨日在冈仁波齐转山时,缺氧的后遗症病发?
如此痒麻下去,会不会,脑袋也麻,手足也麻?
不敢想下去了!
呆滞地坐在寺庙门前,看着三三两两的游人拍照留念的高兴劲儿,那份欢喜也是我一个小时来时的心情。
火红的墙,长长的,曲曲折折的围绕大殿的廊道,古朴典雅,一股淡淡的神秘气息。
转经的老妇人,心无旁骛地念着,转着,属于她的后半生。
我心如乱麻,那么地慌乱,焦虑地坐在这座寺庙殿堂,空谷幽兰的感觉令我失望。
一个老僧坐在排椅上打着盹儿。
我走过去,揉摸着我的脖子,求助于他。
他听不懂我说的话,但从我摸脖子猜到了。
他指着里面的大殿,说了几句藏语,我也听不懂,幸有身旁的人,用汉语对我说:“大殿里有神水,有值班的僧人,让他倒点神水抹上就好!”
我如获至宝!大喜过望,小跑着到大堂。
前来朝拜的人,正排队等候神水,有抹额头的,有抹太阳穴的。
唯有我等着神水抹脖子呢?
神水,也凉爽!
我静等神水上脖的神奇功效,坐在木门门槛上。
一抹神水入脖,无济于事!还是以前的那种痒,难耐。
我又走进殿堂,大胆地拿起水壶,一次次倒神水于手掌心,再抹在后脖子上,唯有凉爽的味道,并无神圣的滋味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小病,小痒,在这座神秘的寺庙,在这个离天边近的地方。
静下心,坐下来,静思其因,静等症状消失殆尽吧!
我还是失望地走出大殿,忍着冒火的阵阵痒。
蓝天白云下的科迦寺,红墙金顶白塔,黄金色的转经筒,那些栩栩如生的佛像,书架上上千年的珍藏的经书。已提不起我的精神来。
我像一个失恋的人儿,茫然无措。
我像一个霜打的茄子,萎靡不振。
在西藏阿里,一个雪峰环绕的边陲小城。在离家万里的地方,想想要是真的病了,有些惊险,后怕。
神水也忘情啊。
还是赶紧回县城,医院,一防不测。
我本想围着转经道转一圈的,果然放弃。
回到普兰县城,直奔昨晚上在那吸氧的急诊室。
一个男大夫值班,我说了我的脖子痒麻,原因很可能是围脖扎深了,引起。
他问我手脚麻么?我说:不。
他说,那就没问题,多转下脖子会好些。
医生这么说,我也就稍微放心了。
不再急烈的紧张了。
回到宾馆。
电话问起我的朋友,医院中医专家张富强,他问我的手脚嘴麻木吗?我说不。
他让我不要紧张,好好休息为上。
他判断的是肌肉痉挛引起。
他说:围巾是羊毛的,又长时间不用,一下子捂紧了脖子,造成裸露在外的脖子肌肉损伤,疼与痒是其损伤的外表表现。
他说:放心就是,中枢神经系统没问题,有问题的话,你的嘴会歪的。
我听信他的话,什么也不去想了。
回宾馆躺在床上睡觉。
一觉醒来,脖子不痒了,不麻了。
窗外是一长串的摩托车声,昏黄的灯光摇曳在窗前。
黑夜来临了,我的脖子的突发的痒,已经走远了,如同走远的青春年少;如同走远的昨天,那一场惊险的转山;如同走远的刚刚过去的神秘莫测、忐忑不安的这个西藏下午。
一切都会好的,一切都会走来走去,包括我的肉体,终有一天,脱离尘世!
我该起床,出去寻找吃的了。
手机拍照于西藏阿里普兰县科迦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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